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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3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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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整我。我告訴你,今天,有你就沒我,有我就沒你!”說罷,付夏沖將上去,將白喬按倒在地,左手掐住她脖子,右手連連揮在她臉上。

此時正值午休,師兄弟們都在房裏睡覺,院裏本就沒什麽人。即便有人聽到響聲趕過來,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。

承宣到的時候,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:付夏將白喬壓在地上,發瘋似地打著;白喬的父親想扯開付夏,卻又礙於男女有別,只好用水瓢朝她身上潑水;眾弟子從房間裏爭相跑出,沖到院子裏。

沐雅睜大了眼睛,這戲演得也太逼真了吧。但隨著白喬的嘴角漸漸溢出鮮血,沐雅終於發覺不對勁:“師兄,要出人命了,快去幫忙啊。”

承宣沖過去,抓住付夏的手:“付夏!你瘋了!”

付夏抹去臉上的水,看見是承宣,頓時委屈不已:“師兄,是、是她設計我的。她想故意羞辱我!”

沐雅急得直跳腳:“付師姐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,我回去和你解釋。”

“解釋什麽?就是你和白喬這賤人聯合起來騙我的。說什麽要演戲退婚,結果呢?她爹將我扔進花壇,還用水潑我!”

沐雅這下真的是欲說無詞。千算萬算,算漏了大師兄洗澡的時間。

“不論什麽理由,打人就是不對!”承宣手腕一使力,將付夏扯離了原地。

白喬!承宣俯下身去看她。不敢相信,才片刻間,她已經被打得滿臉是傷,渾身蜷成一團,像只受驚後的小兔子。心沒來由地一緊,他一直以為付夏面對自己表現出的溫順,才是她真正的一面,卻沒想到,她竟然這麽心狠手辣。

“白喬,你……聽見我說話嗎?”承宣小心地喚她,可是她只是不斷地喘著氣,眼神迷離地晃來晃去,好像聽見,又好像聽不見。

白修竹一急,破口大罵:“少在這惺惺作態!姓李的小子,不想娶白喬就算了,還讓人來折磨她。我女兒到底欠了你什麽?你若不想娶直說,我白家也不是死皮賴臉非要攀上你們!”

承宣對白修竹的話置若罔聞,白喬的傷需要讓大夫看下才行!他再度彎身,將白喬抱了起來,朝院門走去。

“臭小子,你想帶我女兒去哪?”白修竹正想跟上,梅疏影趕緊攔住,“伯父,大師兄會好好照顧師妹的,您別擔心。這時候,正是小兩口培養感情的時候呢。”

葉新忍不住捶了梅疏影一拳:“你小子原來是大師兄一黨的?你怎麽不讓白喬和我培養感情呢?”

梅疏影白了他一眼:“二師兄你就看開吧,小師妹擺明了對你沒意思,你就別瞎湊熱鬧了。”

眾弟子都崩潰了,這是鬧哪樣?怎麽白喬師妹來了以後,天天都能上一出戲啊?

付夏望著承宣的背影好半會,忽然朝地上一坐,哇的一聲哭了出來,從未有過的脆弱。沐雅一邊好言安慰付夏,一邊想拿把刀了結自己,好好地出這種餿主意做什麽?現在這場面,怎麽收拾啊?

承宣抱著白喬奔得飛快,從山上到山下的醫廬需要兩個時辰,也不知她能不能堅持住?看著那張腫得像包子一樣的臉,他說不清自己心裏的感覺,懊悔?不,是想殺人一般的心情。如果他早點和付夏說清楚,如果他不是想利用付夏來氣某人,今天這一切,也許都不會發生……

被付夏那幾巴掌打得頭暈耳鳴的白喬,緩了一會才漸漸清醒,發現自己又躺在了承宣的懷裏,頓時有些緊張:“師兄,快放我下來!”剛說完,就倒抽了口氣捂住嘴——剛一開口傷口就撕裂開來,疼得要命!

承宣橫她一眼,那副眼神簡直要生吞活剝了她:“不想活了是吧?苦肉計哼?退婚哼?”

白喬覺得自己真是冤枉!明明是為了他的未來著想才弄的這一出,怎麽現在,倒好像欠了他一樣?

“若不這樣,付師姐怎麽會罷休?我也是為了你們……”

“別再提她!”承宣打斷她的話,“這次你們倆都罪不可恕。我先送你去醫館,晚點再和你算賬。”

醫廬的黃大夫細心地檢視了白喬的臉,又擰了冷帕子給她覆上,開了些塗抹的藥,道是無礙,過兩天就好。但白喬覺得,那大夫的眼神甚是奇怪,好像藏了些什麽似的。難道……她的臉傷其實很嚴重?難不成她要毀容了?

在白喬泫然欲泣的目光中,承宣終於忍無可忍:“你的臉沒事,少胡思亂想了。”

白喬不滿:“大夫都那樣看我了,肯定是已經沒救了,嗚嗚……”

承宣咬咬牙,覺得自己天靈蓋一陣陣疼。為什麽他會攤上這種事情?他高冷、清秀的形象……

“那是因為大夫以為你的傷是家暴!”這種話說出來簡直就是自毀、自辱,承宣氣得站起來,袖子一甩,“你走不走?不走的話就自己一個人待這吧!”

說完,也不等白喬,自己就大步流星地出了醫館。

白喬欲哭無淚,臨離開醫館還不忘和大夫解釋:“他不是我相公,只是我同門師兄而已,大夫您千萬別誤會!”

大夫聞言,張大了嘴巴:“現在還是師兄,就敢這麽打你了?將來你要是進門還得了?姑娘,聽老夫一句,這種人你可要敬而遠之啊……”

得,越解釋越不清了。白喬只好罷休,急急忙忙地趕上承宣的腳步。路上,她再三向承宣擔保,她和付夏之間絕沒有嫌隙,付夏也只是好心幫她而已,絕不是有意的。

承宣聽了半天,總算聽出了點苗頭。她這麽極力撇清,是擔心壞了他和付夏的好事?所以,她寧可白挨幾個巴掌,也不想為自己討個公道了?

很好!她想摘得幹凈,他偏偏還就不能讓她如意了!

兩人回到山上,已經天黑了。折騰了一天,白喬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起來。承宣也不管,拉著她進院,見眾弟子都在院裏等著,道了聲正好,讓眾人到學堂裏集合,自己則回了房。

白修竹從客房被請出來,安置在了從前丹青子講課的主座上。

不一會兒,承宣赤著上身,手裏捧著一個長盒子走了進來,徑直到白修竹面前,忽然撲通一聲跪下。

“承宣沒能保護好白喬,請伯父責罰!”說罷,打開盒子,取出一截細長的竹板,遞到白修竹跟前。

眾人都看傻了眼,大師兄平時連走路都是揚著下巴的,現在竟然甘願屈膝自請受刑,太陽是打西邊升起了嗎?

白喬心臟突突狂跳,回來的路上,她就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,果然被她料中了。可是這件事情怎麽看都是她自己作孽搞出來的,大師兄為什麽要負荊請罪呢?

白修竹冷哼一聲:“我怎敢怪罪你李家大少爺?我若打了你,你的小情人還指不定要怎麽修理我女兒呢?”

“爹!”白喬都瘋了,要說多少次他才明白,“付夏師姐不是有意的,大師兄也……沒有錯啊。”

白修竹怒瞪她一眼:“盡知道胳膊肘往外拐。”拿起竹板,對著承宣光潔的背就是狠狠一抽,頓時一道血痕浮了起來,觸目驚心。白修竹還不解恨,又抽了一下,道:“第一下,是教訓你這小子用情不專,到處留情;第二下,是教訓你背信棄義,不負責任;第三下……”

白修竹的手剛揚了起來,白喬已經搶上前去趴在承宣的背上:“爹,我受傷真的不怪師兄,求你講講道理吧。”那兩下已經抽得他背後皮開肉綻,再打下去,只怕他就要躺下了。

“白喬你讓開!”承宣皺眉忍痛,伸手推她,她卻將手繞在他脖子上,環得緊緊的。“明明是我的錯,怎麽能讓你受罰!”白喬看向白修竹,“爹,這一下,我替大師兄挨!”

這口氣,義薄雲天;這場面,感人至深;這情意,催人淚下……

可惜,白修竹的手才擡起來那麽一點,白喬已經嚇得脖子一縮:“爹你輕點啊……”

電光火石間,承宣使勁將她扯了下來,生生又受了白修竹一抽,背上交錯的傷口頓時滲出血珠。

“不成器的東西,你們愛如何就如何吧。我不管了。”白修竹丟下竹板,徑直朝外走,轉眼就奔入茫茫夜色之中。

白喬趕緊將承宣扶起來。甫一起身,承宣就倒抽了口冷氣,背後的傷口火辣辣一陣疼。

師兄……白喬眼淚掛在睫毛上,經過這一次,她終於明白,師兄對她竟這麽好。以前她一直以為他陰險腹黑,沒想到……

承宣面無表情地將外袍披上,對著白喬充滿膜拜和感激的臉,只冷冷淡淡地吐出兩個字:“閃開……”

白喬楞了下,她是不是眼睛壞了了?她和大師兄才剛剛同生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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